东北方有处清凉山，往昔以来，诸菩萨众，于中止住。现有菩萨，名文殊师利，与其眷属，诸菩萨众，一万人俱，常在其中，而演说法。

——《大方广佛华严经》

一 游方僧 也许我的某一个前世，曾是一个托钵游方僧。我对佛教一直抱有兴趣，向往那种冥想中的神秘体验。我对城市总是有一种厌离情绪，对所谓城市的繁华毫不羡慕，我喜欢乡野，喜欢山川树林自然风光。其实我也能够像老僧禅定那样安于家居，闭门读书，但是真正走在旅途上，我还是满心欢喜的。 人的一生就是一个过程，享受了过程中的每一个时刻，就享受了整个的生命时光。旅途也是这样，到达目的是令人向往的，旅途的过程也令人欢喜。佛陀揭示了六道轮回的道理，假如我们无缘分、无能力拔出轮回的轨道，我们至少应该让今生今世的这一个灵魂，尽量离苦趋乐。 多年前在南宁的邕江边，我遇见了从开封农村来的一家兄弟三个年轻人，一人一件乐器，芦笙、竹笛、二胡，摆一个摊，合奏流行歌曲，芦笙主要负责节奏音，笛子吹旋律，二胡以和笛子齐奏为主，也有简单的和声和弦衬托，三个人表演得很精彩，间歇时候聊聊，知道他们是趁着秋收后的农闲时间，从北方一路南下，演奏卖艺，不求挣多少钱，够吃喝路费就好，主要出来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由对这三个农民兄弟大生羡慕之心，这是何等潇洒的一种人生态度！此后我一直向往着这种游荡四方无拘无束的生活，也许这就是我某一前世的心愿遗痕。 将一段缘分了结，前世游方僧的心愿，今世我来偿。 在全无计划之中，受着一种若有若无因缘的指引，在今年的秋天，我连续朝礼了两处佛教圣地：五台山，西藏。虽然无数的人都去过五台山、西藏，但是对于每一个个体的人来说，能够去到这两处佛教圣地，仍然需要很不容易的机缘和合。 二 开智慧的咒语 五台山是文殊菩萨的道场。去五台山主要就是去朝礼文殊菩萨。 对于我，这里头竟也有一个因缘。去北京参加同学聚会，我觉得旅途漫长，就带了一个mp3播放机，往MP3里装了不少乐曲，柴可夫斯基交响乐，从佛教音乐网上下载的乐曲，此前听了齐豫唱的《般若菠萝蜜多心经》觉得好听，对别的佛教乐曲都不熟悉。聚会完毕，听了同学志伟兄的提议，兴致一来，两人就奔五台山去了，在火车上没事找出MP3听，听到“海涛法师教念佛教咒语”，竟有一段文殊菩萨心咒，正好暗合了我们要去的目的地，我大为高兴，就跟着法师学念文殊菩萨心咒，心想一路持诵文殊菩萨心咒一路朝拜文殊菩萨道场，真是缘分啊！ 到离开五台山时候，我念这句咒已经念的很纯熟了，以致到了拉萨，嘴里还是念文殊菩萨心咒，而没有像西藏人那样念观世音菩萨六字大明咒。据称达赖喇嘛是观音菩萨化身，所以西藏人喜欢念大明咒——六字真言，转经筒上刻的是六字真言，玛尼石上刻的也多是六字真言。 我喜欢读书，崇尚智慧，所以更亲近代表三世一切诸佛智慧之化身��文殊大士。观音大士是三世一切诸佛慈悲之化身，金刚手大士是三世一切诸佛力量之化身。 我们在上五台之北台山峰的路上，遇见一队从四川五明佛学院来朝台的红衣喇嘛，结识了其中的则僧格拉喇嘛，我向则僧格拉请教文殊菩萨心咒的正确发音，则僧格拉念起来顺溜的很，看来念文殊心咒也是他们僧人的功课之一。则僧格拉告诉我，常念文殊菩萨心咒可以开启智慧密藏。 我在山下的店里为家里每一位读书的小孩各请了一张文殊菩萨金属像卡，拿到佛像前供桌上烧香磕头经过加持，回去后教孩子们念文殊菩萨开智慧咒语，希望个个聪明伶俐，学习无碍，勇往直前。 三 文殊道场，佛经为证 中国有四座佛教名山，五台山、普陀山、九华山、峨眉山，其中普陀山是观世音菩萨道场，九华山是地藏菩萨道场，峨眉山是普贤菩萨道场，五台山是文殊菩萨道场。 为什么说五台山是文殊菩萨道场，这里头大有渊源，竟然是佛经中有指证的！ 据传汉朝汉明帝梦见白马驮佛经自西方来，乃命官员往西方迎请佛法，官员走到西域，遇见了印度来的两位僧人摄摩腾和竺法兰，认为符合皇帝的梦境，就迎请两位僧人到东土弘法，摄摩腾和竺法兰在洛阳创建了白马寺，后来两位圣僧以法眼神通，观照四方，发现山西境内五台山乃文殊菩萨弘法传道的圣地，于是到五台山中央现台怀镇地界创建大显通寺。佛教传入中原，洛阳白马寺和五台山显通寺是重要的源头。据明镇澄《清凉山志》记载：“汉明帝时，摩腾西至，以慧眼观清凉山乃文殊化宇，中有阿育王所置佛舍利塔。……帝以始信佛化，故以名焉。” 五台山是中原汉地唯一在古印度佛经中有描述的圣地。《华严经》卷二十九：“东北方有菩萨住处名清凉山，过去诸菩萨常于中住，彼现有菩萨名文殊师利，有一万菩萨眷属，常为说法。”中原认为清凉山即五台山。 另一部佛经，《佛说文殊师利法宝藏陀罗尼经》记述更加明显：佛告金刚密迹王言：“我灭度后，于此南赡部洲东北方，有国名大震那，其中有山名五顶，文殊童子游行居住，为诸众生于中说法。”中国古称震那国，佛教徒认为中国就是在佛经中所说的南赡部洲，五台山的五台犹如五顶，地理形势与经中描述的文殊菩萨的住处极其相似，所以五台山被视为佛教圣地，文殊菩萨传道弘法的道场。 中唐佛教华严宗四祖澄观的《大方广佛华严经疏》中进一步解释：“清凉山即代州雁门郡五台山也，于中现有清凉寺。以岁积坚冰，夏仍飞雪，曾无炎暑，故曰清凉。五峰耸出，顶无林木，有如垒土之台，故曰五台。表我大圣五智已圆，五眼已净，总五部之真秘，洞五阴之真源。故首戴五佛之冠，顶分五方之髻，运五乘之要，清五浊之灾矣”。这里不仅已经把五台山全然指实为清凉山，而且更进一步将五台山的地理特征演绎解释为文殊菩萨的种种智慧德行。 在唐代极盛时期，据说全山有佛寺三百六十座，僧尼近万名。唐武宗灭法后随之衰落，宋代有佛寺七十余座，元代只有六十余座，明末清初呈现复兴势头，达一百二十多座。目前全山有完好寺庙四十七座，其中著名寺庙十余座。 四 三世诸佛智慧之化身 文殊师利，梵文MANJUSRI的译音，汉译为妙德，义为万德圆明，又译妙吉祥，因他出生时，家里出现天降甘露、地涌七珍、庭生莲花等十大吉祥瑞兆。公元前六世纪（与释迦同年代）生于古印度舍卫国。文殊具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与佛相同。文殊菩萨是三世一切诸佛智慧之化身。 文殊菩萨是释迦牟尼佛灭度后弘法悲愿最为广大的诸佛之师。在佛经里有不少文殊菩萨的事迹。 在《华严经入法界品》，弥勒菩萨对善财说：文殊大愿，常为无量诸佛之母，常为无量诸佛之师，教化成就一切众生，名称普闻十方世界。 在大乘佛教里，文殊是诸菩萨上首，常与普贤侍佛左右，与释迦牟尼佛合称华严三圣。所有的佛弟子，都把文殊当成智慧的化身，大乘经里称文殊为“法王子”、“导师”。这一尊称在佛弟子中是少见的，汉地流传的一些重要的大乘经基本上都是文殊发起问对的。 《维摩诘经》里记述维摩诘生病，佛陀派舍利弗等十六个弟子去探病，个个都不敢承担，都说自己曾被维摩诘呵斥过，派弥勒等大菩萨，他们也是不堪胜任，都说自己挨过维摩诘的批评。 维摩诘是佛陀时代第一大居士，号称辩才无碍，游戏神通，所以诸大菩萨个个有点怕他。 最后只有文殊菩萨堪担大任，文殊菩萨智慧第一，佛理佛法，无不通晓，不怕与维摩诘辩论。于是以文殊为首，八千菩萨、五百声闻随行的庞大代表团，承佛旨意到毗耶离城维摩诘宅舍探病，两大菩萨坐而论法，成为佛教一大盛事。 阿难尊者号称多闻第一，记忆惊人，听闻不忘，是佛陀的堂弟。佛灭后第一次集结记录佛经，就是由阿难尊者诵出佛言。阿难尊者是个大帅哥，因讨水喝遇到美女摩登伽，摩登伽爱上了阿难并将阿难请进了家里，阿难将毁戒体，佛派文殊前往救护，并将阿难带回佛所，佛对阿难进行教育，并将后来仍然纠缠阿难的美女摩登伽度化得证阿罗汉果。这些都是文殊以智慧辅助释尊度众的事迹。 文殊菩萨发愿广大无边，智慧第一，佛陀说法四十九年，举凡有大乘法会，文殊都参与其中，协助佛陀宣扬大乘教理，显露出文殊菩萨的绝妙睿智。 五 舍利塔 大白塔是五台山的标志，寺以塔名，塔下是塔院寺。 佛教有一传言，公元前486年释迦牟尼佛灭度，其尸骨炼就八万四千个舍利子，古印度阿育王依不可思议神通力量，于一夜间用黄金七宝铸建了八万四千座佛舍利塔，分布于大千世界中。中国有十九座，五台山得其一，称之为“慈寿塔”。西域僧人摄摩腾就是看到此地是文殊菩萨传道圣地并且已有一佛舍利塔在此，故奏明汉明帝在五台山修筑寺院。现在的大白塔，据专家研究，始建于元大德六年（1302年），由尼泊尔匠师阿权尼哥设计建造，俗称“大白塔”，将以前的慈寿塔置于大塔腹中。 大白塔的一边有一小塔，名文殊发塔，我们看到一位老僧人不断转塔诵经，我们不便打扰，只远处观摩。关于这座塔，有一个著名的传说。 据传，南北朝时，文殊菩萨曾化身贫女，带着两位童和座下狮子化身的狗，参加五台山一年一度的无遮斋会，就是见者有份的斋会，贫女拿到三份斋食，又帮狗要了一份，又说要帮肚子里的孩子要一份，并剪下头发作为供养。分发斋食的和尚不耐烦了，出言不逊，这时候贫女飞升空中，化现文殊菩萨形象，并说说偈曰：“众生学平等，心随万境波，百骸俱舍弃，其如爱憎何？”言毕骑狮子飞升而去。该寺僧后悔得不得了，欲剜去不识菩萨真面目的双目以作忏悔，众僧劝止，乃建塔供养文殊遗发。 据藏传大藏寺法台祈竹仁宝哲说，西藏的僧人到了五台山，对于第一个向自己提出请求的人，从不拒绝，就是恐怕那人是文殊菩萨化身来考验自己的佛性慈悲。 我们游览塔院寺，看到有一家四口人，在寺内五体投地磕等身长头，我们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如此虔诚磕头的人，毕竟这样子拜佛在汉地很少见。后来在从五台山去太原的车上，看到公路边有用这种磕头方式前往五台山朝拜的人。纯粹用身体丈量朝拜之路，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宗教虔诚！也说明了五台山佛骨舍利的巨大感召力量。 六 佛境感通示现 唐朝时期有一个高僧，和五台山有密切关系，并且有很多神奇的传说，他叫做法照和尚。 法照在中国佛教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被尊为净土法门祖师。 法照原在衡州湖东寺，据传他在僧堂粥钵中见到了五台山诸寺、在五会念佛道场中见到了文殊大圣的感通显现，遂决定前往五台山巡礼。法照在五台山得遇文殊菩萨神通示现圣境。 《宋高僧传》载：法照初至五台山佛光寺之夜，“见一道光从北山下来射照”，后知是“长答有缘”的“大圣不思议之光相”；在光的引导下进入“大圣竹林寺”见文殊，被大圣教导“诸修行门，无过念佛，供养三宝，福慧双修”，并被大圣授记“汝以念佛故，不久证无上正等菩提”；在金刚窟“忽见其处广博严净，琉璃宫殿，文殊、普贤一万菩萨及佛陀波利，俱在一处”；在华严寺见东山有五盏圣灯，按其意愿分合数目。 法照虽睹圣异，不敢妄传，恐生疑谤。至冬十二月初，遂于华严寺入念佛道场……正念佛时，忽见一梵僧至道场内，告法照曰：“汝所见者台山境界，何故不说？”言迄而隐。法照心疑此僧，亦未宣露。翌日申时，正念诵次，复见梵僧，年约八十，神色严峻告照曰：“向时所见者台山境界，何不依事实记录之，普示众生，令所见者发菩提心，断恶修善，获大利益？师何秘密，不向他说？”照答曰：“实无有心秘密斯事，恐人疑谤，堕于地狱，所以不说。”梵僧告言：“大圣文殊见在此土，尚有人谤，岂况汝今所见境界？但令多人见闻之者，发菩提心，来到此土，消除无量无边生死之罪，断恶修善，称佛名号，得生净土，即是利益无量无边众生，岂不大哉！何虑疑谤，秘而不说。”法照闻已，答云：“谨奉所教，不敢秘密。”梵僧微笑，即隐不现。法照方依所教，具前逢遇，实录一一示众。 按照法照和尚神通所见，五台山确实灵异之极，我和志伟到此，真可算福缘也。 我们知道西游记中唐僧动不动就念阿弥陀佛，而且持戒甚严，对悟空打死妖精深为不满，这其实就是源于法照的大乘念佛法门，大乘佛教修行讲究发菩提心，誓愿成佛救度众生，积聚福德善行资粮，一心持戒念佛，往生净土，不堕轮回。文殊菩萨就是大乘菩萨，舍利弗是小乘菩萨，小乘法门只管自家修行进步，不管众生疾苦，曾被佛祖诃责。 七 天地造化，神奇五台——登黛螺顶 五台山的神奇，不仅仅因为佛经中的记载。 每一个朝台的香客，登高望远，都可以感受到五台山的天地钟灵之气。 台怀镇的对面不远，是一座锥形的小山——黛螺顶，依傍在东台山腰。 我们在台怀镇询问纪念品商店的老板娘，怎样可以游览五台，老板娘看了看我们的衣着，说你们穿这样的衣服不能上五台，台顶上风非常大，冷的要命，还是去一下黛螺顶算了，朝拜五台是大朝台，朝拜黛螺顶五方文殊庙是小朝台，拜黛螺顶的文殊菩萨，就算是拜了五个台顶的文殊菩萨了。 我们在参观完台怀镇的寺庙群后，决定上黛螺顶。 传说乾隆皇帝欲朝拜五个台顶文殊菩萨，奈何风大路险，难以成行，遂命人将五座台顶的文殊菩萨像，合塑于正殿。乾隆于1786年来此殿进香，朝拜了五方文殊，非常满意。 五方文殊殿中从南到北依次排列着东台聪明文殊、北台无垢文殊、中台孺童文殊、南台智慧文殊、西台狮子吼文殊，所以登黛螺顶就等于登五个台顶，在五方文殊殿朝拜就等于朝拜了五个台顶的五方文殊。 登黛螺顶要上一千零八十级台阶，要一口气登上去，不是容易的事，我们在登山的时候，已经日暮黄昏，不少游客顺着台阶慢慢下山，志伟兄因为打算要在五方文殊汇聚的庙里菩萨前给他佩戴的一个玉饰开光加持，所以着急赶路，把我给累的气喘如牛，还好赶在大庙关门前进去了，佛殿已经准备关门，我们请和尚缓一下，在拜垫前我给志伟讲解一下磕头拜佛的要领：站立合掌高举过头，合掌下沉于头额部停顿一下，再下行于心口处停一下，双膝跪，额头触地（垫），双掌朝上放在头两侧，同时低诵或默念菩萨保佑平安健康一类祈祷语，或者念菩萨圣号，如此三立三拜，是为诚心敬佛。手掌朝上，乃是诚心祈祷后承接佛菩萨赐福降恩之意。 志伟将他那个漂亮的玉件放在佛像前供桌上，如是礼拜毕，给玉件开了光，获菩萨慈悲加持，甚感满意。 临出门还与两个僧人合力将一张沉重的供桌抬入庙里安放菩萨像前，志伟说也在菩萨前做了一件功德。 出得山门，放眼远望，夕阳已经西沉，唯见红霞满天。台怀镇的灯火亮了。 台怀镇四周环以五台山峰，前有出口，背有靠山，左右有依傍，中间有清水河，实乃风水绝佳宝地，怪不得台怀之内寺庙林立，香烟缭绕，连顺治皇帝都要来此出家。 傍晚时分，但见整个台怀山谷灯火高低错落，灿若星空，真乃神仙境界。 八 天地造化，神奇五台——登北台东台 看书上介绍，五台山五座台顶风光无限，各有千秋。 东台名望海峰，建有望海寺，内供聪明文殊像。“登上东台顶，极目望海瀛”，可见东台以云海着称，云海日出，是东台顶的著名景观。 西台名挂月峰，存有法雷寺，内供狮子文殊像，西台山峰苍劲挺拔，陡峭壁立，明月西沉时远望，有如悬镜，故得名挂月峰。 南台名锦绣峰，存有普济寺，内供智慧文殊像，形态优美，色泽古朴，为宋元遗物。该台奇花异草，满目皆是，种类多达两百多种，夏秋之际，登顶远眺，但见山峰耸立，烟光凝翠，山坡之上，细草杂花，五彩斑斓，如入仙境。 北台名叶斗峰，建有灵应寺，正殿供奉无垢文殊像，该处“寒气逼人飞夏雪，泉声落涧响晴雷”，以大风凌厉、气候多变着称。 中台名翠岩峰，存有演教寺，内供孺童文殊像。附近有一座祈光塔，相传向塔祈祷，可见佛光。登顶极目，但见巨石遍布，棱角分明，姿态各异。 既然来到五台山地界，到了文殊菩萨演说佛法的佛国宝境，不亲自登台朝礼大智慧文殊菩萨圣像怎么行？尽管我们被老板娘关于台顶严寒的告诫吓得不轻，但还是阻挡不了我们登顶的愿望。 大清早，我们找个小店吃过山西面食，租了部车就往上北台。 路上我问开车师傅，我们上去后拍照片，四处参观，可能要不少时间，是不是给个电话，到时候下山联系，师傅说不用，就在原地等你们就行了。上了北台才知道，哪个游客都不可能在上面呆太长的时间，北台顶上，一峰独立，天风浩荡，刮的人都不敢迎面向风，忒冷。 上山路上，碰到几个着红衣步行上山的青年喇嘛拦车，上来一个戴眼镜比较壮实的喇嘛。 这是我如此近距离地接近喇嘛僧人。以前去香格里拉松赞林寺、去黄龙的扎西雍仲寺，也在活佛前接受加持，那时候敬畏之心较重，现在一个正宗出家人就坐在身边，赶紧套近乎。 这个喇嘛法名则僧格拉，是川西康区人，十一岁出家，现还在四川五明佛学院读书。